我国运用乌木前史长远,通过藩属国进贡的乌木和海南岛本乡所产的乌木,一起构成了我国古代制造家具文玩器物的首要资料。因乌木木性坚致细腻,色彩深重乌黑,颇受其时达官贵人和大众的喜欢。但因为乌木树种小,产值少,大料可贵,难以大范围制造大件家具,通常被用以制造小件文玩。在近代,乌木常被民间误作阴沉木,其实二者是彻底不同的两种概念。
中国林业科学院木材工业研讨专家杨家驹和记者说,两千年至万年前,古四川区域因为地壳运动,在地震、洪水、泥石流的效果下,动植物被埋入古河槽等低洼处。一些沉入水中,埋入淤泥里的树木,在缺盐、高压的条件下,因为细菌等微生物效果,经由数千年乃至上万年的炭化进程而构成阴沉木,故又称“碳化木”。杨家驹表明,沉入水中、埋入土里的树木,不管树种,只需条件契合,通过炭化,都可以称为阴沉木。它与国标中的乌木在概念和本质上均有大相径庭,不行混杂。
因为乌木木质坚固,原料亮光,自古以来便被视为贵重的木材,亦是中国传统家具器用的用材之一。乌木在我国古代典籍中多有记载,称号也阅历了许多改变,有“乌文木”、“乌梨木”、“角乌”等丰厚的别称。如晋崔豹《古今注》有载:“乌木出交州,色黑有纹,亦谓之‘乌文木’。”《诸番志》卷下称“乌樠木”。明代黄省曾在《西洋朝贡典录》中又将之称为“乌梨木”。
故宫博物院研讨员、国家文物判定委员会委员胡德生表明,从古籍记载可以精确的看出,古代的乌木也并非单指一种树种,清朝李调元在《南越笔记》中写到:乌木,琼州诸岛所产,土人折为箸,行用甚广。志称出海南,一名“角乌”。色纯黑,甚脆。有曰茶乌者,自番泊来,质甚坚,置水则沉。其它类乌木者甚多,皆可作几杖。置水不沉则非也。
周京南和记者说,早在元代宫殿的大驾卣薄仪仗中,就有用乌木制造的龙椅宝座,在这件乌木雕龙宝座的靠背上还用金漆髹饰火珠一圈。在民间,乌木多用于居家器用及小件家具,如《遵生八笺·燕闲清赏笺·中卷》记载:“笔床之制,行世甚少。余得一古鎏金笔床,长六寸,高一寸二分,阔二寸余,如一架然,上可卧笔四矢……乌木为之亦佳。”此外晚清言情小说《海上花列传》里描绘上海富有人家居室里的文娱设备中,就有乌木麻雀牌等棋牌玩具。“见靠窗那红木方桌已移在中心,四枝膻烛点得雪亮,桌上一副乌木嵌牙麻雀牌和四分筹码,皆规矩完备。”
及至清朝,清宫内务府造办处也为皇家出产制造了一批乌木家具及器用。周京南和记者说,从清乾隆时期内务府造办处活计档的记载来看,相对于存量比较富余的紫檀和红木来说,内务府造办处的乌木原资料存量并不多,最多百十来斤。如乾隆元年,内务府造办处存有乌木37斤13两9钱5分,乾隆八年这一年旧存乌木62斤6两5钱5分,新进乌木180斤。这批乌木被用于清代宫殿家具以及日常器用上。
中国林业科学院木材工业研讨专家杨家驹表明,鸡翅木不如酸枝木等原料健壮,在红木族谱中所占的比重并不大。人们宠爱此木,首要是因为它美丽的木纹。此外,在民间,人们认为鸡是与传说中的凤最接近的一种动物,故人们认为鸡翅木是一种吉利的木材,能带来好运。用鸡翅木做家具时,为了漂亮,工匠们都会在家具的桌面、椅面等部位,将木材的完好纹路出现出来,最好可以下降拼补。这在评价一件鸡翅木家具的价值时,成为了一个重要的判定规范。
故宫博物院研讨员、国家文物判定委员会委员胡德生介绍说,鸡翅木又作“鸂鶒木(xichi)”或“杞梓木”。清屈大均《广东新语》把鸡翅木称为“海南文木”。其间讲到有的白只黑章,有的色分黄紫,斜锯木纹呈细花云。子为红豆,又称“想念子”,可做首饰,因之又有“想念木”和“红豆木”之称。唐诗“红豆生南国,春来发几枝;愿君多采撷,此物最想念”,便是描绘的这种树。
古旧家具市场上鸡翅木有新老之分,与木材的时代长短无关,而以质量为主,材优者名为“老鸡翅木”,低劣者为“新鸡翅木”。闻名文物鉴赏家、收藏家王世襄先生将其分为:老鸡翅木“肌理细密,紫褐色深浅相间成纹,尤其是纵切而微斜的剖面,纤细起浮,予人茸毛灿烂闪烁的感觉”;新鸡翅木“木质粗糙,紫黑相间,纹路往往污浊不清,僵直无旋转之势,并且木丝有时简单翘裂起茬。”据了解,凡明代鸡翅木家具以及清前期的部分家具都运用老鸡翅木,而清中期至清晚期,老鸡翅木告罄,新鸡翅木上台。